“一直理政,那是我风弟弟的事情了,他做此事最好,天纵奇才啊,我一直以为,世人秉性不同,才力其实重在后天,看了太子批改的节略公文,才知道天下真有理政举重若轻的奇才。”
“我这弟弟为大秦二世,乃是天赠,别人都比不了的,哪像我,不过维持日常,都做的乱七八糟,现在太尉府的虎符,都还掉了三枚,各种节略,更是丢三落四的,哈哈,丞相每次见到我纳欲言又止的表情,真是好笑。”
扶苏抓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却没注意到,佐佐子眼神中失望后的那一丝肃杀。
“不过虎符,太尉王翦不在咸阳,说不定是他们秦军中人弄掉的呢,这些都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你们大风山的稻米配上鲜鱼熬粥,实在是天下最美之物,公子歇着,我亲自去给你熬粥!”
佐佐子一句话说完,对着扶苏又笑了笑,身形这才慢慢的消失在了屋中。
扶苏看着女子婀娜的背影,脸上居然流露出了一丝苦痛,他的东西虽然放得乱,其实在哪里,心中雪亮,这东西,自己府中只有几个人能碰到,其中就有佐佐子。
只是扶苏怎么也想不通,佐佐子要着虎符,要看秦国绝密公文干什么,或者不是她拿的,看的,还是,还是父皇对自己放心不下?暗中派人监视试探?
秦国,大梁城,今日城门口,一片愁云惨淡,十几对年轻夫妇跪在了城门口,手中扯着血书,上面写着还我子嗣的字样。
魏地百姓,这几个月来,只要临近月圆,几乎每个月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城门口连围观的百姓都没有,只有嬴政和秦风,带着吴令然,和剩下的几十个影卫,装扮成商贾,在进入城中。
大梁富庶,本来甲于天下,只是现在进入了大梁城的秦皇父子,看到的大梁,还是停在了十几年前的那座魏国都城。
除了大风山的一些货品,棉花,纸张,新式马车等影响了城中百姓的风貌,其他更深的改变,并没有体现在大梁城中。
别的不论,天下到处都有的大风山学堂,穿着学堂学子之衣的孩童,在城中就一个都看不到。
咸阳城,洛阳城城门头,秦风属意,天下州郡都要贴的“国之在学”四字,大梁也是没有,好像此方城市,不再秦国中枢的掌控之中一般。
“这大梁,还真是一座奇城,学子不昌,现在想想那是自然了,就这魏地,水还敢上学?去上学了,郡守没有祭祀河神的祭品了,直接派兵去学堂抓,这学堂,不成了坑害孩子的陷阱?”
秦风眼见身边父皇眉头紧缩,显然和他一样疑虑,不禁冷声解释道。
“就是如此,以学昌国,变成了学堂为至险之地,真是荒唐,比起残害童稚,这毁坏一地风气之事,更让朕心气不畅,魏咎,魏豹,为魏地郡守不过大半年吧,这半年残政,抵得上以后此地忠良郡守,几十年的德政了!”
嬴政咬牙回答,身边的蒲清,走遍了天下,以前也来过魏地,一边向城中走去,一边看着,满城百姓麻木不仁的眼光,很是赞同父皇的话。
“就是如此,陛下,夫君,清儿来过这里的,几年前,魏地之可不是这般,现在,我看街上百姓,好像心房,都被一方绢布遮盖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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