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破风声从马车后响起,一道黑色长朔被投掷者以极大的速度扔了出去。
以牧温言的估测,女药人的体型不小,现在已经到了石亭,必定是在车厢出口位置做好匍匐待发之势,准备随时跃出扑向牧温言,而牧温言借着牧渊吸引对方人马注意的情况,从车厢另一侧的窗口轻轻跃出,拿着武器从车后猛地投掷而出。
其实从牧温言下车的时候,对方就有所察觉不对劲,但是牧温言动作够快,此刻众人眼中出现的凌空长朔犹如流星赶月直挺挺射向对方马车车厢前端。
“吼!——”
长朔破厢而入后,里面便传出一道凄厉的嘶吼,随后车厢整个炸开,一道青色的身影飞速扑出,直奔主动动手的牧温言。
“哼!果然有诈!”牧温言冷哼一声,顺手抽出第二杆长朔,在空中抡圆后直直地劈向女药人。
刚才牧温言预判的那一枪,在它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
“可惜歪了一点,不然一枪穿了葫芦。”牧温言觉得有些可惜。
女药人这次也不是赤手上阵,手后拖着一柄细长的长刀,长刀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厚重,但是看女药人的吃力程度,重量一点都不小。
“铛——”伴随着金铁交击声,牧温言长枪的枪尖劈在刀身上,极大的反震力让牧温言双臂发麻。
而反观女药人,仅仅是微微屈膝。
“怎么力量也大了这么多?”牧温言诧异,上次在城头和这个女药人交手,它还是以速度见长,力量并不出众。
未等牧温言反应过来,女药人长刀侧滑,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将刀切向牧温言。
牧温言一个后下腰躲过攻势,脚下的泥泞之地实在有些难以施展,在这种雨水天气,地面湿滑,轻功作用有限,还不如硬碰硬来的实在。
“大哥!”随后牧温言喊了一声一旁的牧渊,牧渊心领神会,拔出腰间的刀就冲向对方的马夫。
想灭掉这女药人,只能以数量压倒,所以要先杀掉押送药人来的马夫。
牧温言单手横持长枪,指着眼前嗜血狂热的药人:“你这般畜生,就算我今日不杀你,你也活不长久,你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杀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枪。”
而后牧温言重新提气,洪家枪的枪式先后献出,骤雨、霸王、龙门,凌厉的枪术层出不穷,女药人速度不减,力量上甚至能够和牧温言有来有回。
“嗡——”
一声急剧的颤鸣后,牧温言稳住枪身,一招开山,单手将身后点地的枪从头顶抡圆砸下,不顾传来的反震力量将虎口震裂,左手顺势从腰间抽出提前带好的剑,紧接着就是一招白蛇吐信刺至药人身前。
这一招以伤换命的打法有了效果,药人没有理智,开打后全凭本能,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剑,只能堪堪歪过头去,用肩胛骨接下这一剑,不然就是脖颈皮开肉绽。
剑刃入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牧温言想拔剑,却发现药人骨头的致密程度竟然把剑卡在里面。
“他娘的......”牧温言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