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却看也不看他,一个个上马车离开。
族长见状,气的直跺脚,“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们等着。”
兰苑
“你说什么?祖母被父亲气晕过去了。族长和长老没有劝住父亲,父亲一怒之下甚至还罢免了族长的身份?”
祁楚怀又惊又怒。
他原以为这一次就算父亲不肯休了沈音音,也会被族长和老夫人他们逼着对沈音音动手,没想到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只得来这样一个结果。
若是连族长和
长老们都压制不了父亲,那他这个世子之位,还能做多久?
想到今日的算计,祁楚怀后背发凉。
“来人。”
护卫进来后,祁楚怀三两步来到他跟前,快速问道,“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吗?”
“世子放心,咱们的人把痕迹都抹掉了,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那就好。
“锦瑟呢。她现在如何了。”
祁楚怀抱着锦瑟回到兰苑后,就来了书房,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有想着去看看他,眼下好不容易想起她,也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下人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很快下人从书房出来去了锦瑟的房间。他走上前,小声把书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锦瑟听后,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异样。
“不必管他,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御医来到鹤松院,先给祁君洐行李,这才拿着医药箱进去。
“老夫人是急火攻心才晕厥的,下官等下开副方子,老夫人按照方子服用,几日就能痊愈。”
下人送走御医,祁君洐坐在床对面,屏退下人后,沉声开口,“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了,母亲可以睁开眼睛了。”
老夫人惊讶他居然知道她在装病。
不对啊,他若是早就知道他在装病,为何又要派人去请御医来给她看病?
老夫人疑惑不解时,祁君洐又开了口,“不出一个时辰,今日的事情就会传遍京都城,母亲猜一猜,此事传出去之后,外面的人会如何议论侯府,如何议论世子?
哦,对了,母亲应该没看到刚才过来的是那位御医。他叫周平。”
老夫人想到什么,再也顾不上装病,猛的睁开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相祁君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明知道祁家与周家有旧怨。
他若知
道了此事,定会添油加醋的编排我们。你为什么还要……”
“自然是觉得今日的事情还不够精彩了?”祁君洐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可说话声音却突然温和起来。
老夫人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他了,旧时记忆翻滚而来,她的脸色快速苍白下去,紧接着一脸不安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母亲吗?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祁君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人人都说,本侯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又出身世家,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可外人那里知道,这看似的锦绣繁华,不过是秋日美景里的腐败。
本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母亲不觉得恶心吗?
当年,你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把我推了出去。如今,你为了一个奴才,先是把你的女儿推出去,如今又想把我的夫人赶出家门。
都说父母之爱子,会为之计深远。
母亲,本侯想问问你,你真的在乎过我们吗?”
老夫人强忍着慌乱,几次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管你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本侯都奉陪到底,只是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母子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祁君洐转身,看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五岁那年,本侯在这个屋子里摔了一脚,你当时就坐在不远处,可是你却不愿意扶我起来。还骂我没出息,这么点疼痛都忍不了。
母亲,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咣当,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又被关上。老夫人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大怒,“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我生的,你想和我撇清楚关系,做梦。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