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咱不动。”
“当然不动,反正我是不会动。就当他现在是我们手中的刀,让它自己磨磨快又有什么不好。”
“行,就按你说的,让它自己磨磨快。”苟三终于笑了,“都说我们奸滑,要我说最奸滑莫过于我们的许营长了。”
“团座见笑了,只是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的军饷呀。”
“放心吧,好好办事。办好了,我私人的钱都可以给你。”苟三说完还是觉得不放心,“你也太高看小鬼子了吧,我几次设局让小鬼子动手,最后还不是。”苟三欲语还休。
“团座,恕我直言。你使的那都是些奸计、阴计。这些对我们的钱上尉不好使。”
“哪?咋的?明着让他去死?”
“差不离,这句话说得差不离。”
“废话。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大活人,你让人去死人就去死。痴了吧,你?”
“团座还记得您堂弟和外甥是怎么死的吧?”
“当然记得,让那小子给打死的。就为这,结下了死仇。”
“他以什么罪名处决他们的?”
“抗命不遵、临阵脱逃呗。”
“对。在上峰做局要我们当炮灰的时候,让他充当炮灰的炮灰。如果他依命行事,区区一百来号新兵怎挡小鬼子的铁蹄?如果他不依命,那咱就也给他来个抗命不遵临阵脱逃。”许丁昌说着用手做了个刀砍的手势。
苟三听了哈哈大笑:“行,你真行。咱也给他来个抗命不遵临阵脱逃,这叫一报还一报,还不欠光明正大。”
“更重要的是我们趁他跟小鬼子缠斗的当儿,说不定能为自己觅条生路。”
“让他跟小鬼子拼命,我们给自己觅条生路,照你这么说咱是稳赚不亏?”苟三说着一脸的笑意。
“那是、那是,稳赚不亏,那不是应当的嘛。”
“没错,应当的。”苟三说完,正了正衣领,拿起桌上的军帽:“那就这样,我这心里痛快着呢。走了!”
许丁昌笑着说,“团座,要不中午在这里喝点棒碴粥?”
“咋的?就请我喝那玩意?”
“玩笑、玩笑。我们这营部外面还有一个小酒馆,那汾酒可是蛮过得去的,要不我们中午出去喝一杯呗?”
“行了,不喝了。把事办好比什么都强,走了。”
“团座,慢走、慢走。把事办好比什么都强,记着呢、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