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同学,你是我教过最贪心的学生。”
“为什么”
“两根手指就饱了,怎么敢天天肖想别的。”
“咕咚……”
黎瑭举了很久、因为手腕酸疼而摇摇欲坠的手机,终于还是跌进了浴缸里。
奇耻大辱!
黎瑭先是愣了一下,这下清醒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捞出没有任何防护的手机,很好……屏幕还亮着。
然而视频画面已经卡住了。
她用力甩了甩,再看屏幕时,彻底黑屏了。
好的,爽是爽了,报废了一个手机。
也不知道值不值。
不过
黎瑭回忆起屏幕卡住时,姜令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像是心情不好,倒像是……在忍痛
她翻箱倒柜找备用手机时,突然门铃响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双手送上最新款的手机。
并附言:“是姜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歉礼。”
黎瑭红唇翘起一点,罪魁祸首这方面,知道赔礼道歉。
冷银色的手机,有姜令词一样的孤高味儿。
黎瑭没有嫌弃,丢掉备用机,直接将卡塞进新手机里,给姜令词发去消息——
小白雀:【你哪里痛吗】
大粉兰:【没有。】
小白雀:【额头那么多冷汗,脸还有点发白,很像是在忍痛。】
姜令词没有回复文字,而是发了一条五秒的语音:“有没有可能,我在忍别的。”
男人声线磁性、沙哑、每一个字都是溢出话筒的荷尔蒙。
黎瑭鼻音发出一声轻哼,回他语音:“是我让你忍的吗”
不过姜令词没有再回复她。
黎瑭无所谓地将手机抛床上,而后披着绸滑的真丝睡袍,懒洋洋地走向画室。
她有灵感了。
继续完善那幅未完成的画。
周身隐忍着破碎感时,唇色会洇着鲜艳的红,像眼下那道朱砂色的泪痕。
在她笔下,模糊的人物面容逐渐清晰。
一直到天明将至,黎瑭放下画笔,望着成型的作品,却忍不住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谈逾来帮黎瑭搬家时,看到了这幅画,第一反应就是——
这幅尺度不大,还好还好。
“好看吗”
黎瑭凉凉地问。
谈逾怎么敢说不好看,还准备多说几个夸奖的词汇,岂料他理科生,想了好几秒,才迟疑地吐出一个词:“栩栩如生。”
其实黎瑭对这幅画不怎么满意。
反倒谈逾这个词提醒了她——
黎瑭瞬间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这幅画与其说是她的创作,不如说是她临摹的姜令词。
她将这幅画从画架拿下来,毫不犹豫地丢给谈逾,“送你了。”
而后黎瑭安装了新的画纸,拿起铅笔,行云流水地开始打草稿……
谈逾捧着薄薄的画纸,像是捧着千金之重,头脑清晰理智的精英特助,在看到黎瑭迅速落在纸上的模糊轮廓之后,眼前一黑。
这尺度……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令黎小姐拨开云雾,但——
他对不起姜先生。
姜先生又一幅见不得人的画作已经浮出水面……
黎瑭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便重新画好了草图。
细细品味着新思路的构图,她转身拍了拍依旧僵硬在原地的谈特助,“回头让姜令词给你涨奖金。”
“倒也……不必。”
他不敢让姜先生知道,这笔奖金的来源。
黎瑭结束了一桩心事,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搬家。
槿越泗号。
陵城超级大平层中数一数二的豪宅,位于本市核心地段,最好的位置从不对外售卖,全部留给各个大佬。
黎瑭参观了一圈,浴缸大得离谱,可以在里面游泳,她表示满意。
旗袍已经从北城空运过来,之前几乎堆满酒店的旗袍,在这儿也只占据了一间特意隔出来的旗袍收藏室,甚至还没摆满,后续还能继续往里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