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错人?”‘棒’球帽一愣,随即‘阴’测测的笑道:“梁公子,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我相信你也是聪明人,所以你应该先‘弄’清楚梁公子长什么样。”我已经没脾气了,一边漫不经心的敷衍,一边观察形势。
对方只有两人,年轻些的那个绝不是狠角‘色’,‘棒’球帽最多也只三十出头,从眸子里时不时闪出的凶光就能看出,这是个杀过人的狠主。
现在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绑错票已经不那重要了,之前青年不让摘眼罩,是只求财,不害命,‘棒’球帽却把我的眼罩解了下来。
两人的样貌全都暴‘露’在我眼皮子底下,摆明是决定拿到钱以后就要撕票了。
关键我现在被绑在一个铁制的货架子上,双手被分开捆束,用的是粗钢丝,稍一用力,钢丝就往‘肉’里勒。
这次来东北我只带了叶师爷,我当他是朋友,所以除了去的时候把他安置在摄魂戒里,事后就没有再把他收进来。如今两只手不能合并捏法印,想要召唤他都不可能。
妈的,这才真是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棒’球帽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转而疑‘惑’的看向那个青年。
青年讷讷道:“是强哥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安排的,我以前没见过他,房间号是对的,是这小子亲口说的。”
我日,早该想到问题出在哪儿。
倒霉就倒霉在工作人员把我跟那个姓梁的富二代安排在一个房间。
青年忽然道:“不对,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我日……
倒霉他妈把倒霉搁在车上,推倒霉了。
这智商……连要绑架的对象都没‘弄’清楚,还他妈学人家绑票!
“你真的不是梁哲?”‘棒’球帽问,‘阴’沉的眸子里竟有几分恐慌。梁哲应该就是梁公子的名字。
我摇摇头:“我只是和他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的旅客。”
“胡说!”‘棒’球帽狠狠一拳捣在我腰眼上,“和你一个房间的,只有一个妞!”
我心一沉:“那是我朋友,她和梁哲换房间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艹!”‘棒’球帽又是一拳砸在我肚子上,继而泄愤似的,连连挥拳往我身上招呼。
那个青年本来就有点慌神,这会儿更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棒’球帽正对我拳脚相加,外面陡然传来铁‘门’晃动的声音。
‘棒’球帽停了下来,和青年对望一眼,双双‘露’出恐慌的神‘色’。
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铁塔般粗壮的大汉在五六个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这人大约四十多岁,身高近两米,一脸横‘肉’,虬结的肌‘肉’似乎随时要把衣服崩开。
“狂牛哥。”
“狂牛哥。”
‘棒’球帽和青年双双退到一边。
狂牛扭了扭脖子,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抬起来,近在咫尺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张开嘴,‘露’出一嘴残暴的黄板牙:“你是梁哲?梁海荣的儿子?”
我眼睛斜向‘棒’球帽和青年。
‘棒’球帽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狂妄嚣张,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低声说:“狂牛哥,我……我们好像抓错人了。”
“抓错人?”狂牛的牛眼凶光闪现,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放开我,转身走到他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棒’球帽吓得退了一步,讷讷道:“梁哲和这小子的马子换了房间,我们……”
狂牛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扬了起来,‘棒’球帽吓得一缩脖子。
巴掌没有扇在他脸上,而是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哈哈哈……妈的,真有你的,绑个人都能绑错!也不怪你,这不是你阿彪的专业啊,哈哈哈……”
笑声中,牛眼转向缩在一旁的那个青年。
青年打了个寒噤,“狂牛哥,我……我真没见过梁哲,就是……就是朋友托到我这儿,我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我……我……”
“没事儿,没事儿,你还年轻,办错事很正常。”狂牛嘿嘿笑道。
见他‘和蔼可亲’,青年稍许松了口气,“狂牛哥,我那笔账……”
“账?什么账?”
“就是……就是我那笔赌账……”
“切,我当是什么呢,不就百来万嘛,小意思,小意思……”
狂牛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猛然间,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马勒戈壁的,还以为天上掉馅儿饼了,结果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赌账?你知道你害老子损失了多少钱?”
“狂牛……哥,我……”
不等青年说完,狂牛猛然加大了力道,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崩裂声响起,青年竟被他活活掐死了。
“等下把他沉到护城河里去。”狂牛像甩鼻涕似的把青年的尸体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