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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盏——2(1/2)

难得她和他有同样的兴趣,沈滁奚觉得也是缘分,便与她结识了。那之后,他们会时不时去湖心亭闲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偶尔凤垂雪会问他一些难懂的字,他便认真告诉她。

就在沈滁奚的算命生意做得红火时,城中突然多了个抢他生意的人,听客人说,那是个女算命师,脸上蒙着纱布,看不清长相,不过那双眼倒是顾盼生姿,应该是个美人。

他听到这话,本来也没当回事,只是后来客人渐渐少了,他才惊觉这是个大危机,思来想去,他做了一通乔装打扮,要去找那位冒牌算命师明算账。不过他去的那天,那个算命师刚好没开张,他心想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大笔一挥,他在那人的大门上写了三个字:“冒牌货”,然后高高兴兴回了家。

第二天他尚且还在梦中,就听到外面有人砸门,声音洪亮要他出去单挑,他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因为晨睡半醒,他又没怎么想起来,裹着被子懒懒地开了窗,丢了一句“神经病啊”,就又躺了尸。那来找茬的人何时离开的,他没印象,只是睡饱了精神特别好,便晃荡着去了湖心亭。

凤垂雪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不过面色不太好,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找些开心的事,逗她笑笑,于是就将他和冒牌算命师的对决,说得绘声绘色。凤垂雪越听脸色越怪,最后竟是直直看着他,眼中的情绪颇为复杂,他不由纳闷,噤了声问:“怎么了?”

良久,凤垂雪才憋出一句话:“那个昨夜跑来闹事,今日被我骂的该死的算命师,不会是你吧?”

沈滁奚一向灵敏的思维断了,在风中凌乱了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也太……那什么了。”

他想,他和凤垂雪可能上辈子是冤家,以至于路窄相逢,不过他又想,红尘几载,难得遇见这么相投的人,那些有的没的就算了吧。

于是他约了凤垂雪下馆子,好酒好菜以示诚心,凤垂雪也不忸怩,一顿饭下来,两人尽欢。

分别之时,凤垂雪送了他一枚印章,是她亲手做的,凹槽分明刻了他的名字。

沈滁奚自是欢欢喜喜收下,又摸了一遍衣袖,发现身上竟没带任何拿得出手的珍贵之物,不免觉得失礼,正要开口,凤垂雪已经摆摆手踏着夜色走了。

回去后,沈滁奚满脑子都在想该回什么礼,可他摸不准凤垂雪的心思。他们在湖心亭的那些时日,多半是他在说话,凤垂雪只是静静听着,若是有想说的话,才会出声说上一两句,和印象中那个找上门来单挑的算命师完全不同。

他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没有一丝睡意,只好起了身练字凝神,当他摸到那支随身多年的竹竿毛笔时,灵光一闪,决定要送她一支毛笔。

笔是他亲自到万笔斋选的,白杆竹身的紫毫笔,细软柔韧的笔端,他觉得应该会很合适。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凤垂雪收下回礼的当日,在他面前提着笔写了一行字,簪花小楷很是秀丽,他在一旁看着,眉眼弯成两道月牙:“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

从那以后,凤垂雪每日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练字,她的字本来就好看,可她说若是不练字,他送给她的毛笔岂不是没了意义?他想,她说得有道理,于是便不再多言。

寒暑往来,冬去春归,沈滁奚在梦阑城待了两年,他的算命摊子在城中已经小有名气。他在东巷选了处清净的小院搬了过去,院子里种了大片修竹,旁边放着一方木桌,上面摆着白纸一张,砚台一盏,很有清雅君子的风范。

凤垂雪深知自己不是算命师的料,兴头一过也就罢手了,开始安安静静做她的美人,闲来无事就经常到他的宅子里逛。

有一日,沈滁奚算完一位客人的运势后,一旁站着的凤垂雪突然指着他的竹竿毛笔,说:“我看了几日,发现你算命,向来只用这毛笔写字推算,有什么高深之处?”

他愣了愣,倒是反问道:“你可信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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